美容师
阿贞是香港美容院的头牌美容师,曾到法国进修过,尤其在有损皮肤的恢复课题上颇有造诣。
在积攒了些资金后,阿贞和化妆师虹莉共同投资的香江美容院正式营业了。在美容业奋斗了几年终于有了自己的店,她们俩人都很兴奋,立下雄心要打出品牌,做成一流的店铺。
然而万事开头难,开张后的生意并不理想,往往一天也没有几位顾客光顾。但阿贞毫不气馁,她坚信自己出色的手艺一定会被大家赏识并得以推广的。
这天如往常一样,美容院的生意惨淡,到了晚上都还没有顾客上门。阿贞和虹莉无聊地守在店里,彼此调侃着:“一天不开张,今天的房租都赚不出来了。”
“是呀,连个鬼影子都没有。”
“白浪费了你的手艺,如果有给遗体化妆的活你干不干?”阿贞随口问着。
“去你的!要死啦!我才不干呢,想着就恶心。”虹莉皱皱眉回应。
“唉!现在的生意这么差,别说给死人化妆,就是给鬼美容都要做啦!”阿贞苦笑着。
正说着,风铃响起来,有客人进店了,俩人起身迎上去。来人是一位年轻英俊的先生,举止彬彬有礼,看上去是个有教养有身份的人。
“请问先生有什么事?”虹莉问。
“是这样的,我太太的左脸烧伤了,听说磨皮可以复原,是这样的吗?”来人神情凝重地询问着。
阿贞向后望望,没看到他身后有别人,便接过话茬:“怎么你太太不来呢?这是要根据皮肤的受损情况而定的。”
“我太太不方便外出,我希望你到我家去为她治疗。”来人说,“请问要多长时间会有效?下星期是我们的结婚周年纪念曰。”
“她的脸是什么时候受伤的呢?”
“大约半年前。”
“哦,我想问题不大,做整个疗程会更有效。”
“那太好了!如果可以的话,我想马上开始!”
“磨皮一个疗程是很贵的……。”
来人抢着说:“钱不是问题,只要能治好,多少钱都无所谓!”
阿贞心里欢呼着,这可是一笔大生意,一个疗程至少要八千元。她得意地偷看一眼虹莉,虹莉也笑盈盈地冲她做了个“真棒”的手势。
“那好吧,我去拿化妆箱,现在就去为您太太美容。”
路程不是很远,但那个地方比较偏僻,阿贞以前没来过。出租车在一所豪华的别墅前停下来,白色的铁门上写着“郑府”。门开了,有个老太太面无表情地看着阿贞,得到郑先生的暗示后,侧身让她进了屋。郑先生解释着:“这是我家的佣人,得了场病后就不会说话了,正好我太太受伤后怕吵,就留她在家伺候着。”
屋子很大很漂亮,只是空荡荡地没有人气,虽是盛夏却凉嗖嗖的让人觉得很不舒服。阿贞随着郑先生来到他和他太太的房间,房间中间有张华丽的大床,上面背对着他们坐着一个长发垂肩的女子,穿着吊带裙,裸露出洁白而光滑的臂膀,全身散发着优雅的韵味。
“你怎么带生人回来了?”女子背对着她们,却敏感地觉察到有外人的存在,不高兴地问。
“这位贞小姐是知名的美容师,我请她回家为你做美容。”看来郑先生是极爱他太太的,对她说话的语气充满怜爱。
“郑太太您好!”阿贞也礼貌地向她打招呼。
床上的女子闻听此言慢慢转过身来,如花似玉的脸蛋我见犹怜。她把垂在脸上的长发拨到耳后,果然左脸上露出半个巴掌大的伤痕。
阿贞走近她,仔细观察那块伤疤。伤疤呈深红色,沿着缝过线的痕迹涨出皮肤的平面,凸出的部分如一块腐肉,盖住脸颊。阿贞曾服务过不少烧伤的顾客,所以并不吃惊。她一边用手摸着伤疤判断成熟度,一边用专业的口吻安慰着郑太太,“不是很严重,你的伤痕是由于你不忌饮食而造成的,我给你吃一些药,再加上磨皮美容,一个疗程下来保证恢复正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