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妓来寻我
去云南香格里拉谈生意的那次,我第一次遇见了鬼。
那夜,在宾馆,雨淅淅沥沥地下着,打落在窗户上,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音,正当我无聊地翻看着一本杂志时的候,有个陌生的女人敲了房门。
她低垂着头,头发耷拉下来,遮住了半边脸,瓮声瓮气地说:“先生,需要服务吗?按钟算五百,包夜八百。”
我看着女人穿着性感的蕾丝花边裙子,裸露出半边白皙的香肩,头发湿漉漉地向下滴着水,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心神摇荡。
于是,我倚在门框上,调笑道:“价格略贵,能不能便宜一点。”
女人没有立刻回答我,身体往我身上靠了靠,我顿时闻到了一股馨香的香水味道,“不便宜了,价格已经很低了。”
“哦,这样啊,那还是算了,你走吧。”我下了逐客令,其实对我来说,五百价格也算公道,只不过自己已有妻室,在外风流,总归对不起妻子。刚才跟他闲侃,纯粹是为了排遣寂寞,消解在外出差的孤独罢了。可从没想着真跟这些风月场上的女子有染。(玩笑话)
不料,女人见我不为所动,着急了起来,眉头紧锁着,显得有些心焦,“那好,400总行了吧,再不能便宜了,我一个人在外也不容易,还要交房租,水电费等等,老板你就行行好吧。”
我听得那个感动啊,价格超值,再说看着这样一个娇柔温婉的女子站在你面前,说你毫不动心吧,肯定有点虚伪。我一直不是个虚伪的人,特真实一爷们,所以我很“爷们”地搂过年轻女子,说:“400就400,进来吧。”
让她进来时,我已经忘了远在广州的妻子,有的只是一个雄性动物赤裸裸地欲望。哎,多巴胺这东西,无解。
进来后,她开始脱衣服,本身就穿的不多,没几件下来,就差不多光着身子了。女人将湿漉漉的衣服扔在我面前。扑上来,蜻蜓点水地在我嘴上一啄,娇笑道:“老板,你先等着我进去洗个澡。”
哗啦啦地水声响了起来,我听到浴室间里传出来的一阵阵轻吟声,早已坐卧不安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浴室门的方向。脑中全是即将跟她缠绵在一起的幻想。
过了一会儿,水流声静止了,我等了好长一段时间,女人还是没有出来。我终于按捺不住地敲了敲浴室的门:“喂,小姐,人还在么,怎么还不出来。”
里面寂然无声。再敲,里面还是没有人回答我。这下我如坐针毡起来,“那女人该不会晕倒在里面吧。这可不妙,如果女人在我房间里发生了什么意外,我就是长着十张嘴也说不清了。”
为了保险起见,我拨通了宾馆前台的电话,几分钟后,老板娘拿着钥匙上来了,那道紧闭的门被老板娘鼓捣了几下终于打开了。
那一刻,我惊讶的张大了嘴,卧室里竟然一个人也没有,只有一池注满了水槽的水和几缕海藻般的女人的长发漂浮在上面。
老板娘看着我惊讶的表情,臃肿的身材往后挪了挪,笑道:“老板,以后这种玩笑就不要开了,我们也是小本生意,经不起您这么折腾。”
我向老板娘致以歉意,弓着身连忙道歉道:“哎呀,老板娘,这可真对不起,劳烦你了,我下次一定弄清楚状况了再打电话。”
将老板娘送出房间后,我一下子很不男人地瘫软在地上,死死地盯着地上那堆散乱的衣服,头皮发麻起来,“这是怎么回事,刚刚明明是有个女人进来,这回怎么凭空不见了。”
如果没有这堆凌乱的衣服,我也许会将这一切都归于自己的癔症,可是现在,我不得不承认这样一个现实,我是遇见不好的东西了。
第二天,早早地见了客户后,我便登上了回广州的飞机,回到家里,妻子看见我一脸疲惫的样子,马上去厨房里端来了一碗银耳汤让我调养调养,看着妻子贤淑的样子,我心中不禁自责起来。心想,家中有这样一个娴静可人,温柔体贴的妻子,我还在外面拈花惹草,真是十恶不赦。
午夜,实在是无法入眠,我便点了支烟,一个人坐在家里的沙发上,心里想着在香格里拉发生的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。
女人的样子还在我的脑海中闪现,到现在我还消化不了女人会凭空消失在我眼前的事实,妻子见我呆呆地抽着烟,生怕我着凉,走过来很体贴地给我披上了鹅黄色的毛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