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成长于农村家庭的过程中,尤其与我的祖父母共度了许多时光。作为家中的第二个女孩,我哥哥并未得到祖父母的特别青睐。高中三年级时,模拟考试正在紧张地进行,大约是在春意盎然的四月。我每周仅回家一次。就在那个时刻,我得知奶奶已经离世。
家人们并没有告诉我,祖母在临终前是否希望她的孙女能够陪伴在身边。据闻,她并未提出这样的要求。那时的我,并不在意那天模拟考试的重要性,心中满是迷茫和困惑。教学楼里的日常规律被打乱,我们不再像往常一样坐在同一张桌子上。而祖母,她已经离我们远去。
那天,我感到十分奇怪,整个教学楼仿佛失去了生机,没有一个人在检查室的门口。教学楼的每一层都有厕所,而我独自走在洗手间走廊,总能听到厕所里传来的水滴声,让我感到无比惊讶。走出教学楼,我决定周五考试结束后不再回家。
农村的家有一个院子,我走进门后直接来到院子里的水槽前洗脸。我的母亲默默地看着我,没有说一句多余的话。当我正在洗脸的时候,我清晰地听到奶奶在呼唤我的名字。尽管我知道奶奶已经去世,而且已经卧床一年了,但我仍然感到震惊。以前的种种回忆涌上心头,我经常与奶奶通电话。我不耐烦地回应她的呼唤,然后走进那漆黑一片的奶奶的房子。
当我推开门的那一刻,父亲刚好走进院子,他看上去有些气喘吁吁。我几乎跳了起来。父亲紧张地询问我正在做什么,我告诉他奶奶在呼唤我。当我被带到父母的房间时,母亲也在那里。父亲有些生气地对我说你没有告诉她。母亲则沉默不语,然后父亲告诉我奶奶已经去世了。我们三人陷入了沉默。
我的父母没有质疑我是否真的听到了奶奶的呼唤。我知道那是我心中一段长达20年的情感纠葛。我无法相信如果父亲没有回家,我就擅自进入那座空荡荡的房子会发生什么事情。这段经历至今仍然让我感到心悸和不安。